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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慈善可以走多远学者:期待市场化破冰

发布时间:2010年11月15日 10:17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公益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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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的慈善领域成为了各方关注的焦点之一,从青海玉树到甘肃舟曲,从章子怡落泪到陈光标裸捐,从民政部司长王振耀的辞官从“善”到李连杰壹基金的“危机”公关。就连比尔盖茨和巴菲特在挣足了中国用户和股民的银子之后,也来到北京设下夜宴,和中国富人谈谈如何做慈善。

  于是有关慈善理念的、文化的、行动的,这些对中国慈善的探讨首次被推在了社会舆论的前沿。

  运营六年的老牛基金会创始人牛根生认为:“充分认识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现实格局,需要冷静地估量现实的不足与未来的前途,处于这个历史时期的中国慈善事业,有着自身的鲜明特点和所面临的特殊挑战。”

  王秋杨:“苹果”成熟缘于专业

  在车水马龙的北京CBD商圈,有一处自然生态与现代艺术水乳交融的“苹果社区”,居住其中的都市人享受着原生态环境和艺术氛围所给予的幸福感,这是今典集团的房地产项目之一,而旗下的“苹果基金会”名称也来源于此。

  “只要在西藏阿里地区,提起‘苹果基金会’或者王秋杨,当地人都很熟悉,因为我们基金会的‘苹果助学工程’和‘苹果赤脚医生工程’两大慈善工程,确实帮助当地人解决很多实际的问题”,王秋杨女士很自豪地说。

  的确,自从2003年苹果基金会成立以来,到目前,已在西藏投放6300万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要把钱花对地方,花得有效果,却是一门大学问。

  今典集团做房地产项目前,总要看这个项目所在的地理位置是否适合,请专业机构评估能把项目做到什么程度,当然还要看选址地的政策环境等各方面因素;项目进入初始阶段,专业团队评估,需要预算、计划,并考虑项目的具体细节,甚至要有长远规划——怎样使项目长期、持续地进行下去。

  做慈善活动非常类似于做企业,也要有选址、选项、了解当地政府环境、项目资金预算规划,以及长期持续发展计划等等流程,在每个流程中都需要多方考虑。

  而对于基金会里的工作人员要求,当记者问:“您已经完成了‘7+2计划’(登顶七大洲最高峰,到达南北极点),平时也游泳锻炼,是否您要求员工也要有很棒的身体呢?”王秋杨微笑着说,“对于苹果基金会的成员,首要条件一定要很热爱慈善,需要把身心投入于慈善事业。我虽然经常锻炼,身体也不错,但是确实没要求员工一定要身体很好,各个都能去西藏的。我更希望基金会的人能用专业的方法来解决慈善推进过程中的各种问题。”

  所谓以专业方法来解决慈善进程中的问题,王秋杨承认自己开始做慈善时,是很感性的。当初在西藏听到一个十岁男孩唱了一首歌,让王秋杨感动地流泪,并为无法帮他上学而感到内疚,于是“苹果基金会”诞生了,在西藏设立“苹果助学工程”和“苹果赤脚医生工程”两大首要慈善工程。而苹果基金会秘书长周行康称,“如果要将一个慈善项目做好,要持续时间长,要多少钱可能都不够,那么理性地评估项目就显得非常重要,而且要求项目有体系、用心地专业化运作。”

  但是做企业和做慈善基金会有什么区别呢?王秋杨说:“企业是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基金会是为了把钱花好,使更多的人受益,这是本质的区别。今典集团每年拿出至少500万元用于基金会项目,对于要捐助的广大对象,还远远不够。”据基金会统计,基金会在7年里一共捐助1.3亿元,除了用于西藏的6300万元外,还有用于“非常态”的捐助,如玉树地震的灾难救助1300万元和汶川地震的灾后重建1590万元等等。在玉树建立第一个救助中心“玉树州苹果急救中心”;而在汶川仅仅提供物资就花了 270万元,与当地六七个县政府机构对接好,快捷地把物资发送到灾民手里;并且为丰富灾民生活,下乡播放1万多场电影,至今机器设备都留在当地。

  企业要取得进一步发展,就要不断创新,而基金会的发展也是如此,以前在西藏做教育、医疗慈善项目多些,现在致力于做西藏文化保护、神山圣湖环保的慈善项目,同时苹果基金会作为民间的NGO,将更多关注政府忽略的地方。王秋杨说,近期初具雏形的项目计划建立藏医学院,投资大概有一千多万元,培养藏医传人,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当地看病难及就业等问题,可谓一举多得。

  “要把基金会当成事业用心做,可以做到很好,并且会逐步做到很大,收获也是自然而然的事。”王秋杨将做企业的经验完全用于经营基金会,这在当前看来无疑将会是成功的。

  做慈善不能撒胡椒面

  “做慈善是由感性到理性,从不专业到专业的过程。有善心是好的,但是不一定有能力将行动实现成好事。慈善项目需要理性的各种评估,还要非常好地结合当地资源,推进中更需要专业的团队。”

  从2003年至今,苹果基金会除了重点做西藏的慈善项目外,还做了很多地域的慈善项目,而且每个慈善工程中都有不同的子项目,如由基金会提供岗拉梅朵计划,丽江的助学捐赠,西南地区“电影下乡”,资助在广西的北大潘文实教授进行白叶猴的研究,以及在边区建设村医务室,“一对一扶助”可以向受捐者提供持续援助等等。在苹果基金会不到10人的员工团队,有基金理事会和项目理事会,常常因繁多的项目忙得不可开交。

  王秋杨打算下个月要去阿里出差一趟,至少要一个月,面对团队每个成员可能都要兼做好几个项目,她常常感叹基金会的成员太能干了,这么几个人却干了那么多事情,但再这么疯狂地运转,不禁也让她担心团队整体的执行力在削弱,项目持续发展的质量会下降。她经常在思索:做慈善不是“撒胡椒面”,目前的慈善项目是否应当有所收缩?毕竟慈善项目做得太多,就不能把每个项目都做好!

  在苹果基金会慈善捐助中,企业和个人捐款比例相差很大。今年苹果基金会接受两个个人捐助者(占捐助总额比约为2.5%),其中一个是生意人,捐助30万元,他说自己经常在网上关注苹果基金会,觉得其慈善项目做得非常扎实有效,但由于自己平时没有时间和精力,也不知道怎么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把钱交给基金会,自己比较放心。目前基金会根据捐助人要求每年提供项目进程花费明细账,而提供透明严谨的财务账,仅仅是基金会给捐助者的汇报内容之一。她说,“扎实投入做慈善,而非企业的宣传活动,这才是最适合中国国情的慈善。”尽管捐助者认同慈善事业,自愿进行个人捐助,但基金会秘书长周行康说,“像苹果基金会这样的非公募基金会,对于个人募集资金采取谨慎态度,因为目前的法律法规对可能涉及‘公募’‘非公募’存在界定不清等问题,这些都是同行有待合理化解决的行业外部环境问题。”

  王秋杨对现在慈善出现的负面效应也有自己的看法,“随着社会富裕度提高,政府和企业在对待慈善上虽然还存在问题,但这是基金会必经的成长阶段。事物发展规律怎么可能让坏事情越来越多?慈善是件好事情,终究会积极正面地发展。”她这种积极、开阔、豁达的精神塑造于多年企业经营管理的经历,也得益于多次命悬生死一线的登山经历。她作为国家级登山健将,是全球完成“7+2”的第一个华人女性,把在登山过程中,对忍耐力、毅力、细心和理性的考验,以及理性的专注和脚踏实地的作风都放在发展基金会这个机构中,从自身影响到整个团队。

  让做不同领域慈善事情的基金会结合起来,或许是另一种形式上“最少人做最多事”的大型团队合作。“我只是一个发起人,每年捐助500万元资金只是杯水车薪,算是为这个无法向公众募捐的私募基金会提供了抵御寒流的后盾。希望大家能够结合起来,通过善心、善举来得到善果。”王秋杨希望更多的人来做善事。王秋杨亲历亲为,力求慈善项目的扎实有效,她相信,当梦想与现实存在差距时,细节化的管理使苹果基金会的慈善之路前进得更加稳健。

  瓷娃娃关怀协会:还好,我们的爱不脆弱

  在我们身边,有那么一群被称为“瓷娃娃”的人,一个拥抱,一个微笑都可能让他们骨折。万分之一到一万五千分之一的发病概率,瓷娃娃的痛苦遭遇来得那么不幸。然而幸运的是,他们有属于自己的组织:“瓷娃娃关怀协会”。

  背靠背,撑起脆弱的身体

  在面积不到8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负责期刊编辑、医疗援助、宣传教育等工作的8名协会成员既忙碌又充实,平凡的工作中有沉甸甸的含义。就如关怀服务部主管魏瑞红说的,作为一个瓷娃娃病友,我常想到一句古语“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是鱼,我知鱼的冷暖和苦乐。我是协会的受益者,也是工作人员,在这里我找到了心的归宿。

  在这8名成员组成的协会就是一个大家庭,作为社工专业的实习生李雪春说,在瓷娃娃工作,自己收获的远比付出的多得多。在这里她学会很多,包括爱、坚守、感动、以及理想,在这个“瓷娃娃”群体里,有令人感动的家庭,可爱坚强的孩子,她始终舍不得离开他们。会长王奕鸥说,每天中午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吃午饭,所有人分做饭组、洗碗组、吃饭组,这里虽然工作很忙,但是我们其乐融融的。

  瓷娃娃的愿望对于很多正常人来说很容易达成,《瓷娃娃》杂志上常常刊登诸如这样的简单愿望——“十三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去趟游乐园,能够自己走着逛,而不是被妈妈小心翼翼地抱在手中,担惊受怕地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其中很多人是在父母的怀抱中完成基础教育的,对于深入学习只能靠自学,而随着社工、外语、法律、工商管理、医学等专业人士加入,使得这个协会可以更专业地为瓷娃娃服务。

  但眼前这位除了身材矮小之外,与常人无异的“瓷娃娃”会长王奕鸥,她长发飘飘,玉指纤纤,手腕上的那块玉镯更衬托出她的温润、柔弱。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身患疾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创立了瓷娃娃关怀协会。学过会计和法律专业的她说,同样是工作,为什么不做一项能帮助和自己有同样病痛经历的群体呢?她选择了辞职,2008年,与另外一位罕见病病友黄如方创办了“瓷娃娃关怀协会”,并定下规矩——核心团队中罕见病病友人数所占的比例不得少于一半。

  说起自己创办之初的艰辛,王奕鸥不禁陷入沉思,我是学过法律的,希望自己做得事情也要合法,但是中国相关NGO的立法及政策还不健全,如没有合法慈善身份,就无法设立筹款账户,无法和企业、医院开展进一步合作,所以困难也都接踵而至。但现实是,中国民间慈善机构很难取得民政注册。

  王奕鸥娇小的身躯,于是就在工商部门、残联和民政部门间来回奔波,难以想象公益创业的艰辛给她带去了多少身体以外的痛苦和烦恼。终于在2009年8月,“瓷娃娃罕见病关爱基金”在中国社会福利教育基金会名下成立了,这是中国第一项服务于罕见病群体的专项公募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