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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博士”彭旸

发布时间:2010年11月17日 10:49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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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博士”彭旸

  彭旸,网名“听听”,贵州财经学院教师,团中央支教志愿者。24岁那年,她放弃了出国攻读博士的机会,扎进贵州深山过上了长达5年的支教生活。当她支教期满将要离开时,不知博士为何物的大山孩子们竟授予了她四个“博士学位”——英语、建筑、音乐、医学……

  “潮”女孩放弃出国奔大山

  彭旸说:“我是一个很潮的志愿者。”

  彭旸家境富裕,她和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芭比娃娃、帅男生、武侠和足球,喜欢和朋友去K歌、看电影,还上击剑课,也开车在城里购物或飞到海边度假。她学业顺利得让人羡慕,5岁开始学习英语,23岁就创办外文研究所并出版了6本英文畅销书,2005年,24岁的彭旸法律研究生毕业,即将赴英国攻读博士学位。然而就是出国前的一次旅行,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彭旸第一次来到了松桃苗族自治县。在一个村庄里,她看到在寒冷、潮湿的天气里,年幼的小孩只穿着单薄的衣服,鼻涕挂在脸上,家里所有家当加起来不够100元。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村子里最宏伟的建筑——拥有900个学生的希望小学,只有两名老师。村里没有出过一个高中生,村小学考出过的最高分是56分。

  旅行回来,彭旸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了解自己的家乡:“都说自己优秀,不知道自己优秀在哪里?看着那些孩子的境况,却无能为力。”彭旸决定暂不出国,她留了下来,到贵州财经学院做一名老师。除了上完学校安排的12节课外,彭旸把自己剩下的时间全部用在山区支教。她每周来回转6次车去支教点上课,仅仅在路上的时间就要15个小时,有半年时间每天只睡4个小时。“当时我不是在支教,就是在去支教的路上”,彭旸如是说。

  “建筑博士”带领志愿者修路

  孩子说:“以前有一条路非常不好走,有一天,一个姐姐来到这里,动手把路修好了。她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建筑博士!”

  在贵州六盘水市梭戛乡水沟小学支教时,彭旸惦记上了一条路。这条路是水沟小学通往县道的路,也是孩子们上下学必经之路。5.5公里的路段,最深的坑竟深达1米多。多年来,坎坷的道路给孩子们上学带来了很大的安全隐患。彭旸决定自己筹钱,修好这条路。

  当她把筹措到的1.5万元交到包工头手上时,包工头笑了:“这连半公里都修不了,单是人工费就要每人每天80元。”彭旸再也拿不出钱来了,她和几个女志愿者决定自己动手修路。她们先到当地政府申请,然后请村民帮忙炸山取石料铺路,一米一米地向前推进。一个星期后,乡长看到几个女孩子在修路,也加入其中,后来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义务的修路大军中,不到两个月,这条路就修好了。

  “英语博士”让学生成绩翻6倍

  孩子说:“听听老师让我们学会了和外国人交流,她让我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就是我们的英语博士。”

  看着这些普通话尚不标准的孩子们,彭旸决定把英语课开进学校。小学增设英语课以后,大山里面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英语老师,数学、语文老师都是硬着头皮上英语课,彭旸的课程表上又多了一项:为这些年龄比她大得多的老师们培训英语。

  在孟关乡中心小学,她一个人给全校600名学生上英语课。她说:“如果这些努力能改变孩子的心灵,甚至命运,我的价值就放大了600倍。”

  提高孩子们的学习成绩是彭旸的首要任务。她用于支教时间要比普通学校老师授课时间还多出4个小时,在这4个小时里她针对不同孩子的情况制定不同的教学计划。一年以后,她的学生们成绩翻倍提高,平寨小学2年级,全班平均分首次上了90分;而水沟小学之前的平均分仅为10.8分,现在也达到了61分。

  “音乐博士”自学小提琴

  孩子说:“以前,我们只知道唱苗歌,听听老师来后,教会了我们小提琴,我们爱我们的音乐博士。”

  2009年,彭旸来到长角苗小学支教。长角苗族属于苗族的一支,只有2000多人,很多女孩14岁就结婚,17岁就生孩子,60年来就出过一个女高中生。

  一次偶然的机会,孩子们听到了彭旸的手机铃声——一首小提琴版的“天空之城”,孩子们好奇地问这是用什么演奏的,彭旸告诉他们是小提琴,孩子们的眼睛亮了,他们说也想学小提琴。彭旸从没有拉过小提琴,但她不愿意让孩子们失望。

  孩子们的期望给了彭旸足够的毅力和动力,她开始疯狂学习小提琴,一天练10个小时,手指都磨出血泡。彭旸用了半年时间学会了小提琴,又用半年时间教会了孩子们。2010年8月27日,彭旸带着孩子们来到上海参观世博会,当10名身着苗装的孩子用小提琴奏出天籁一般的乐曲时,彭旸在台下开心地笑了。

“医学博士”照顾孤残儿童

  孩子说:“有一个善良的天使来到了我们贫穷的家乡,医治好了这里兔唇的孩子,她是我们心目中的医学博士。”

  去年年底,彭旸无意间发现自己支教的乡里有3个唇腭裂孩子。她忧心孩子的未来,费尽周折找到一家基金会,给3个孩子做手术提供资助。但孩子们的父母却在外打工无法回来,在孩子们的手术同意书上,彭旸勇敢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支教过程中,彭旸还收养了一双“儿女”——刚刚和小敏。5年前,在孟关中心小学支教时,彭旸遇到了时年11岁的孤儿黄贵刚(刚刚),刚刚不会写字说话,还有轻度抑郁症。彭旸收养了刚刚,教他写字说话。刚刚学会的第一个字是“刚”,第一个词是“姐姐”,第一个句子是:“姐姐爱刚刚。”一天以后刚刚在纸上写下了:“刚刚爱姐姐”,彭旸看到后第一次哭了。

  彭旸收养的“女儿”是一个叫杨敏的12岁聋哑儿童。在没有助听器的情况下,为了让小敏开口说话,彭旸除了坚持教小敏练习发声外,还专门去学习了手语。日复一日的训练,小敏张嘴说话了。在不久前的学校运动会上,小敏还做了2分钟的发言,小敏用不是很利落的语言大声说道:“没有贫富,每个女孩都是公主!”这正是彭旸常常告诉她的。

  孩子用“四科博士”挽留老师

  彭旸说:“在志愿行动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被理解。”

  去英国读博士和走进大山支教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选择。彭旸的选择曾遭到父母的坚决反对。2007年,彭旸偷偷拿出了父亲给自己的出国资金,为黔东南州剑河县捐建了一所希望小学,父亲为此至今不愿理睬她。

  “优秀的女儿变成了一个老姑娘”,这话常常被母亲挂在嘴边。母亲是感性而富有爱心的人,收养了8只流浪狗,但是轮到自己的女儿去做时,母亲还是不支持。

  为了不再让家人失望,2009年,彭旸决定出国攻读博士学位,但是专业则从法律改成了贫困地区教育研究。

  今年,当志愿者们告诉孩子们听听老师要出国的消息,孩子们疑惑了,听听不是最疼他们的吗?为什么要离开呢?

  志愿者说:“听听要去拿博士学位,她的家人期望太久了,不能再让他们失望。”

  孩子们问:“什么是博士学位呢?”志愿者答:“博士是在某方面非常棒的人。”

  孩子们问:“博士对听听很重要吗?”志愿者答:“是的。这能说明听听很厉害。”

  孩子们似乎明白了,有一天,孩子们把彭旸叫到湖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在这里,孩子们排成一排,为彭旸授予了自制的英语、建筑、医学、音乐4个博士学位。看到博士学位和颁奖词,彭旸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为了孩子们,彭旸再次推迟了留学时间……